(散文诗三章)
■ 丁梅华
春的光泽
而今,被你恪守的誓言,早已穿越冬日的土层,在情感的驿站,成为一串绿色的音符,悄然盛开在春光的呼唤中,让在远方的憧憬,加速了最初的表白。
一位汲水的女孩,用一种诚挚的问候,点燃烽火三月,让迎面走来的牵挂,成为一种孤独的绝句,只是没有人在意,流淌在心灵深处的激情,会不会是一种琴音的悠扬。
倾诉的衷肠,留不住岁月的脚步。被你描绘的情节,变得笔笔精彩。遥望远去的钟声,所有的梦开始潮湿起来,如同乡村朴素的思绪,总把一些日子吟诵得义无反顾。
是谁无声的回眸,让一弯春色情窦初开?我聆听到田畴上空响起的雷声,无尽地拍打着岸边葱郁的笛韵,而你眼角漾动的泪花,分明告诉我什么才是至真至纯。
走不出生命的那截水域,阵阵涌动的音节,便在我的呼吸之间,延续了所有的等待,让一些故事在跋涉中,变得更加真实,让一些涛声在幸福中,变得更加刻骨铭心。
我知道,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为了真情将自己燃烧,在你用脚步丈量灵魂的瞬间,就已经有了一种诠释,来自你日渐苍老的姿势。
我知道,不是每一个归宿,都可以在朦胧的月色中,把根扎得很深很深。在你用一种乡音与记忆相依为命时,就已经有一种寄托,来自故乡晶莹剔透的眺望。
把自己写进自己的童话,始终走不出的是黄昏依风而泣的情殇;把自己编进自己的传奇,始终走不出的清晨默默注视的憔悴的缘分。
你说,飞翔是一首擦肩而过的歌谣,也是一种与命运抗争诗篇。
搁浅的呢喃
又是这样一个日子,你留在记忆深处的诺言,无声地被岁月涂抹成枝头的斑驳。就像我打开所有季节的画面,总是难以找寻到最初的温存。
一个人从身边走过,一群人从身边走过。没有人在意这来自远山的呼唤,没有人在意逃离的渴望会是一种爱的滋生。
生命的原野,长满朦胧的诗句,能够读懂的分明是你双眸中长长的忧伤,能够惺惺相惜的分明是你昔日的微笑。
是谁将垂柳的音符,吹奏成相思的短笛,让还没有开始的梦幻,在小巷的深处搁浅?久久凝视的的目光,为何总也寻找不到最初的岸。
当这份情感,再次被微风吹起幸福的涟漪,你是否能感觉到鲜润的绿叶里,蕴藏着的是我情真意切的渴慕。
当这寒冷的冬日渐行渐远时,你是否能感觉到这散发泥土芬芳的旋律中,分明有一种清纯来自我们的生命历程。
而今,我在自己的影子中,成为一名歌者,用真情来感受泥土的真实和可靠,用虔诚来拒绝缠绵我一生的诱惑。
此刻,就算一切真的可以重新开始,我依旧会用萨克斯的余音,来诠释你生命的辉煌。
有谁可以真正用心来丈量无梦的日子有多长,又有谁可以用一千年的感恩,来践行自己的诺言。
在烟雾弥漫的清晨,我分明感觉到有一种呼啸来自初升的太阳,有一种生命的擂动分明来自幸福的倾诉。
你说,远去的驼铃是丝绸之路上葱茏的历史,唯有用心去感觉,内心的那份虔诚,才不会时光的流失所冲淡。
闪烁在故乡的河畔
在故乡的河畔行走,倒垂的柳枝仿佛在梳理着碧水的涟漪,让我感受到一种来自自然的迷失,在风儿的吹动中,远离生命的土地。
我看到自己的影子,无数次重叠了自己的渴望的风景。在青青绿绿的草地上,远处的钟声惊扰了抹抹嫩绿拔节的梦。
眼眸中洋溢的期待,穿越千年沉默的岩石,让随风摆动的芦苇花纷纷扬扬,成为一种飞翔的语言,在忧伤中诠释着刻满沧桑的脸庞。
最初桨叶的划动,在瞬间惊走心底的水鸟,如同悦耳的旋律,在春天的驿站扬起对远方的憧憬,一路走来的文字和一些不相干的灵感,汇聚成故乡的恋歌。
一份心情,就这样被季节慢慢展开。一种意境,就这样被变得刻骨铭心。在河畔的对岸,我聆听到断断续续的涛声,从远古走来,丝丝切入我的脉搏、我的骨髓。
在我弯腰捡起石块的那一刻,我发现曾经丢失的心语和乡土上朴素的农谚,一起在阳光下奔走,让疲惫的脚步始终闪烁一种和谐、闪烁一种久违思念。
一条很深的巷子,承载着往来的风风雨雨,也承载着祖辈们一生许多个质朴的愿望。从此岸到彼岸,距离始终是说也说不完的情节。
抬头仰望袅袅升腾的风筝,我知道,在风筝的那头,一定有一双温暖的手放飞,如同故乡父母的牵挂,总让我在回忆中泪流满面。
无法丈量心与心的航线,就像我无法拒绝春天的温暖,在我寂寞的日子里,唯有你我至真至纯的故乡,让我用最虔诚的方式,在这片古老的土地上种植心灵的夙愿。